2019年,上海市民的文化空间清单上又将增加一些新场馆,令人期待。
如今,许多形式新颖、规模不一的新型城市公共文化空间在城市兴起。它们所具有的公益性、开放性、现代性、便利性等特点,符合了公众文化需求的新变化、新特点,也关系到城市的文化气质和文化品位的提升。
法国巴黎和阿联酋迪拜近年来在这方面进行了一些探索,他们是怎么做的?
纵观全球,很多国家都舍得在文化设施上“花钱”。根据美国咨询公司AEA Consulting发布的《文化公共建设指数》,2016年一整年,全世界花了84.5亿美金完成建造了101座文化设施;有34个国家宣布要花85.4亿美金继续再造136座。其中,美国人完成建造或翻新了最多的文化设施,有41座;但欧洲人却花了最多的钱,达到39.3亿美金。接着是亚洲,共完成了17座新文化机构,计划再建11座。
文化空间和设施对城市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巴黎“心脏”,还曾是巴黎的“胃”
法国巴黎中心区那座修了又修、好不容易完工的中央市场“雷阿勒”(Les Halles)被列为2016年最“贵”的一座文化设施,总共花了11.3亿美金。它是巴黎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公共设施建造项目,光是顶棚“林穹”就耗资240万欧元。总面积达25000平方米的18000片玻璃层层叠叠,与巴黎最古老的孚日广场大小相当。它一共耗费了7000吨钢材,接近埃菲尔铁塔的建造记录。
历史上,经历了4次大规模全面重建的雷阿勒不仅是巴黎“心脏”,还曾是巴黎的“胃”。近百年来,它不是在准备重建,就是在重建中。
自古以来,雷阿勒就地处巴黎中心:它发端于罗马城邦时代、以教堂为中心的传统村落,继而成为巴黎历史上最重要的中央菜场。其中心地位在数百年城市规划历程中得以不断加强。
1183年,卡佩王朝国王腓力二世将巴黎北郊的圣拉扎集市移至位于尚波的露天市场,并借机合并了另两个菜场,为各地商贩提供贸易场所。随后几百年间,市场基本维持原状。直到1543年,法国文艺复兴时期以开明著称的君主弗朗索瓦一世颁布政令,建造拱廊市场,为各地商贩提供便利。该建筑一直沿用至十九世纪初。为进一步促进商贸,拿破仑三世命建筑师巴勒塔在其原址建造雷阿勒市场。于是,在1852年到1872年的20年间,12座用时兴的玻璃、铁制材料建造的角亭陆续投入使用。
二战刚结束时,不少巴黎民众陷入穷困。食不果腹的市民不得不在市场关门后,去捡拾散落一地的菜叶。不过,随着法国告别衰退,老市场带来的弊端也逐渐显现:雷阿勒越来越“消化不良”。原本它只负责满足170万市民的饮食需求,渐渐地,供给700万市民的市场不堪重负,变得污水横流、拥挤不堪。私有车辆的增加,更是导致密集中心区域的林荫大道成为重要干道,干扰居民生活。不仅如此,呈现衰败、混乱现状的市场愈发与飞速发展的现代都市格格不入。
尽管如此,为了制止政府拆毁这些历史建筑,民间群体自发在雷阿勒组织马戏团、戏剧、音乐、舞蹈等表演。但在1971年,拆迁行动如期而至。许多居民随后表示,日夜无休、充满生活气息的雷阿勒被拆除后,街区的生气也随之消失了。
拥有金色巨大波浪顶棚的文化中心
法国前总统乔治·蓬皮杜原意想将雷阿勒打造成与蓬皮杜艺术中心一体的文化中心,不料,还未来得及选定建造方案,他就于1974年病逝。继任者德斯坦则对蓬皮杜的现代主义偏好颇不以为然,转而选择了新东方主义设计风格的西班牙建筑大师里卡多·波菲。不过,1977年,希拉克成为巴黎市长,尚处于初始阶段的波菲项目被叫停。
1979年,希拉克“钦定”的雷阿勒施工完毕。公众普遍认为新雷阿勒的模样不尽如人意:有人甚至放言,称此次改造是“灾难性”的举措,再难造出“更丑、更潦草”的建筑。不过,这并不妨碍大众与往常一样进进出出。
上世纪70年代的改造开启了巴黎雷阿勒“向地下发展”的新阶段,并将地面空间作为公园还予城市。这一巨型地下建筑共分5层,功能各异。然而,有学者指出,由于地面的公园未与地下各功能区域以及城市周边形成紧密联系,该中心地段没能成为真正意义上、重要的“公共空间”。
2001年,美国“9·11”恐袭事件发生后,巴黎公交公司对夏特雷·雷阿勒站这一重要枢纽的人群疏散问题深表忧虑,督促市政府进行改建。2002年,时任巴黎市长的贝特朗·德拉诺埃决定再一次重建雷阿勒。那次改造旨在使雷阿勒更好地整合多重城市要素,并向外与巴黎整座城市融合,更进一步由巴黎中心升级为“大巴黎”中心。
具体说来,改建方案需要在三个层次将不同要素融合为整体:都市交通层面,作为巴黎绿地中心,雷阿勒需为换乘旅客提供良好的缓冲环境;城市结构层面,改变雷阿勒与蓬皮杜中心、西侧的卢浮宫、东侧的巴士底区域,北侧的塞纳河,南侧的林荫大道之间的离散状态,即创造内在呼应;街区层面,给居民、游客更好的放松、活动区域。
2016年完工的最新改造,公众的获得感更为强烈:新“雷阿勒”除了继续承担交通枢纽与购物中心的角色,还具备了更多的回归“公共开放空间”的可能性。现在,这片连接着蓬皮杜、卢浮宫以及大皇宫的工地成了一座拥有金色巨大波浪顶棚的文化中心,设有图书馆、音乐研修学院、青年书报亭等,为大众提供文娱场所。商城入口也由原来的9处增至13处,更便于人群疏散。建筑地下则是全欧洲最大的地铁站,每日吞吐约75万行人。
实现当地文化和国际文化的平衡
2016年8月,形如帆船的阿联酋迪拜歌剧院正式竣工。开幕至今,这座别具一格的剧院已经吸引了多明戈、卡拉雷斯等世界顶级艺术家的到访,俨然成为迪拜甚至中东地区的文化新地标。不仅文艺爱好者们争相拜访,到访迪拜的游客也把新剧院列为必到景点之一,纷纷探访这座迪拜市区标志性建筑的文化魅力。
迪拜歌剧院位于繁华的市区,比邻迪拜音乐喷泉和高828米的哈利法塔(Burj Khalifa),交通十分便利,乘坐地铁红线便可抵达。
能容纳2000名观众的迪拜歌剧院,是一个多功能演出会场,剧场、音乐厅、宴会大厅,三种模式可随意变换。剧院模式下,舞蹈演出、杂技表演、话剧作品等在此上演;转换成音乐厅时,这里又变成演唱家的舞台,舞台上搭建一个声学外壳音响塔,形成一个完美的声学环境;宴会大厅模式则可举办宴会、会议和艺术展。夜幕降临,各种精彩演出陆续拉开帷幕,迪拜歌剧院便成了万众瞩目的文化热门地。
虽然音效和舞台效果对于歌剧院至关重要,但迪拜人仍然在歌剧院的外形设计上下足了功夫。从外观上看,迪拜歌剧院的造型像极了一只帆船。剧院建筑师从阿拉伯独桅帆船获取设计灵感,把迪拜歌剧院打造成又一个市区地标建筑。
剧院内部也延续着航海主题,弧形玻璃外墙让“帆船”线条更加流畅,巨型吊灯看上去像大海里不断上升的旋涡。演出舞台、观众区以及屋顶也都设计成船型弓状,这样的设计使得处于任何位置的观众都能拥有良好视角。在最上层的休息室,观众还能观赏到哈利法塔的壮景。
在2018世界剧院运营及发展高层论坛上,迪拜歌剧院院长贾斯伯·霍普向媒体表示,歌剧院位于迪拜中心的迪拜塔旁的黄金地段,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已呈现了360场演出。“阿拉伯世界很多地方还不接受当代舞蹈,但迪拜对当代舞蹈的接受度很高,”霍普说,“我们是一个中东的剧院,所以也一定要来呈现最好的阿拉伯音乐。”
同时,身处阿拉伯世界的迪拜也是一个国际大都市,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都选择住在这里。因此,迪拜歌剧院在传承阿拉伯文化的同时,也十分注重面向世界,推出开放多元的文化节目。霍普认为,实现当地文化和国际文化的平衡,是迪拜歌剧院的责任和义务。“我们是迪拜唯一一个表演艺术的专业场馆,当然要展现世界各地最佳的表演艺术,满足大多数观众的要求;但同时,我们也有责任呈现当地文化的精华,让人们向身周的当地文化致敬。”霍普说。(吴越 综合自新华网、搜狐旅游、澎湃新闻、“欧洲时报”微信公众号)
原标题:提升气质,文化空间怎样“升级”
转自: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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