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全球经济一体化程度较高。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全球主要经济体大部分步入上升通道。经济的复苏也带来了低利率政策的相继退出,2015年12月美联储加息开始,美国率先进入加息周期,全球利率此后趋于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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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回落空间不大
2014年下半年以来,因经济下滑速度加快,我国明显加强了托底力度。放宽地产调控,放松货币政策,加大基建投资,宏观经济在2015年底止跌,2016年下半年迎来反弹。地产对中国经济的拉动效果非常明显。2016年以来,依靠个人贷款拉动地产贷款,拉动总体贷款。居民加杠杆刺激了整个经济。地产、汽车和基建在此轮经济反弹中扮演重要角色。数据表明,三个行业对2016年中国宏观经济的拉动超过七成,但预测这种情况难以持续。
从人口总量来看,城镇化是中国房地产中最重要的需求。随着人口增长以及城镇化速度的放缓,房地产需求面临增速将中长期下滑的压力。从人口结构看,未来10年,最刚性的购房需求——新结婚人群大幅下跌导致房地产需求面临较大压力。新增结婚人口将从1200万人高峰下降至700万人,按照人均35平方米计算,新增购房需求从8.4亿平方米降至4.9亿平方米,面临较大幅度的下滑。从较短周期看,商品房销售面积与新增结婚登记人数呈现较明显的正相关系。每一次地产刺激政策都会拉动地产销售快速增长,但因透支下一期的消费,会引发随后的补跌。地产投资会滞后地产销售10个月左右。2016年10月份,地产调控收紧后销售下滑,预计今年3季度地产投资也会出现明显萎缩。从周期角度看,中国经济呈现较明显的库存周期规律,此轮周期拐点可能会出现在2017年三四季度,届时经济面临下行压力。
近几年,国家鼓励金融创新,并且维持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环境。但与此同时实体经济不振,出现“资产荒”的局面,大量资金层层包装,在各路金融机构之间空转。一方面层层剥削推升了实体经济资金最终使用成本,另外一方面高杠杆下也蕴藏了较大的金融风险。
近期热点是加强金融监管,从央行扩展至“一行三会”,力度不断加码。核心思想是金融领域去杠杆,化解潜在风险,“资产荒”的局面将过渡至“资金荒”,近期利率不断走高已经得以反应。外部面临美联储加息的压力,内部面临防范金融风险的考验,货币政策整体会略紧。但是,在加强监管的同时,央行仍会持续释放流动性,预计不会对经济造成明显影响。
我国在经历了近7年来经济增速不断放缓后,过剩产能自然出清,产业集中度提高,企业盈利能力增强,近2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又加速了这一过程,经济结构失衡状况部分修复。从中长周期角度看,未来8~10年,固定资产投资周期可能已经见底,加上境外市场处于经济复苏期,以及“十九大”即将召开,经济回落可能空间并不大。
“十三五”对铜矿需求量继续提升
铜价、新增铜矿资本支出、铜矿产量三者相关性比较高,铜价作为领先指标带动铜矿资本支出与铜精矿产量的变化。铜价变化领先铜矿资本支出1~2年左右,铜价上涨(或下跌)带动铜矿资本支出增加(或减少);精矿产量增速呈现一定的周期性,资本支出带动精矿产量增速提高(提前5~7年),而精矿产量的增加反过来压制铜价上涨空间,进而抑制资本支出增长,从而导致精矿产量增速放缓。资本支出于2012年左右见顶,铜矿产能增速也于2017年见顶。
铜矿端方面,预计此轮铜矿扩张2020年左右见顶。2012年起,全球进入新一轮的扩张周期,该期间铜矿产量平均增幅达5%,与前一个十年(2002~2011年)的1.5%的增速形成鲜明对比。
2017~2020年,新增大矿的缺乏令铜矿供应重回低增速,也令铜矿过剩的局面逐渐得到改善,预计该期间年均铜产能增加仅35万吨。
冶炼端方面,年增速趋缓,但未来3年增量将超精矿。随着铜矿扩张带来冶炼利润的走高,全球冶炼增速自2012年起稳步上升,2012~2016年,年均冶炼增速为3.9%,高于前一个5年的2.6%。2017~2020年,相对矿端增量的萎缩,冶炼产能可能的增量贡献约为年均50万吨。精矿产能和冶炼产能增速之差逐渐走弱,加工费仍将有下降空间。
近几年铜矿生产成本逐渐下降,一是受到主要采矿国(智利、秘鲁)汇率贬值的影响;二是来自能源价格的下跌。2017年全球铜矿成本仍有下滑趋势,但预计自2018年后该成本将随着汇率因素的走弱,工资和能源价格的上涨而上升。未来,随着铜矿品味下降,用工成本上升,部分区域能源缺乏等问题,成本可能进一步上升。
2000~2015年,中国铜粗炼产能增长迅速,平均每年增加45万吨产能;2016~2020年,中国铜粗炼产能扩张速度有所放缓,但仍平均每年增加25万吨。目前来看,虽然冶炼扩张的高峰期已过去,但到2020年仍有超过百万吨的粗炼项目计划投产,意味着“十三五”期间我国在原料的需求量上继续提升。
随着国内冶炼产能的迅速投放,国内精铜产量保持较高增速,在原料结构中,由于矿加工费的上升及废电铜价差的回落,再生铜与矿产铜占比此消彼长。
数据来看,矿产铜的占比自2014年的65%上升至2017年的72%,其中进口矿占比增加明显;再生铜占比自2014年的27%下滑至2017年的20%。
中国消费增速放缓谁来接力?
中国用铜消费增长高峰已经过去,2017年预计为3%,2018~2021年将维持低速增长。预计2016~2021年,中国精炼铜需求新增消费占全球比重降低至40%以内,而前10年新增消费几乎都体现在中国。
根据历史规律,一国城市化和工业化程度发展到某一较高水平后,用铜增量将停止增长甚至下滑。基于单位GDP用铜量来看,中国已超过发达经济体用量,并且有见顶迹象。随着国内结构性调整,涉铜密度较大的第二产业贡献的走低,GDP增长对铜消费边际拉动将趋缓。按照人均用铜量来看,中国已经高于全球平均水平,甚至接近部分发达国家峰值水平。未来可能还有提升空间,但幅度不大。
实际上,全球GDP增速与铜消费高度相关。
在中国经济逐渐告别高增长及人口红利弱化的前景下,长远看印度、印尼、巴西、土耳其、墨西哥将有望对冲中国消费增速的下滑,也是下一轮大牛市的引爆力量。这5个国家人均GDP处于世界偏低水平,而5国人口之和占全球比重不断攀升。但目前5国总用铜量近200万吨,占比全球不到10%,且增速很低。根据我们预测,对全球消费的明显贡献最早也需要5年以上时间。
房地产相关铜消费增速2017年预计回落,节奏前高后低。根据我们测算,2017年,中国建筑相关的用铜增速在0.35%,去年为1.3%。电力相关铜消费2017年预计持稳。笔者预计,2017年中国电力相关的用铜增速在4.5%,略微低于去年水平。空调补库带动2017年消费,全年用铜增速同比或持稳。2017年,中国空调用铜增速将继续维持在6%左右。传统汽车增速存忧,新能源汽车前途未卜,预计增速由13.1%回落至8%。
今年以来,无论是现货升水,还是到岸溢价,显性库存,都显示消费乏善可陈。下半年一方面将面临去年的高基数,一方面经济回落拖累需求,情况不乐观。预计2017年全年中国电解铜消费增速为同比3%。
境外铜消费稳中有增。美国铜消费将温和增长(特朗普基建对铜消费提振在今年较有限),而拉丁美洲巴西经济触底反弹,恢复精铜净进口。欧洲铜消费稳中有升。其中,俄罗斯经济自2015年底迎来反弹,其精铜出口量逐渐回落。亚洲除中国以外地区低速增长,东南亚诸国消费走势良好,基建投资拉动下,消费增速乐观,但年内贡献有限。
预计2017年全年境外电铜消费增速为同比1.6%。综合来看,2017年全球电铜消费增速为2%,电铜市场仍过剩。
我国电力发展“十三五”规划显示,“十三五”总装机20亿千瓦,而火电、水电增长高峰已过,“十三五”少有新增项目,风电、核电、光电将是未来主要增长点。相比火电,新能源发电厂具有更高的用铜密度,大约为火电的3~4倍,更高的用铜密度有利于增加用铜。
电网设备用铜主要是高压输变电和低压配电部分,输变电站中的变压器是主要用铜部件。变压器分为电力变压器和配电变压器,每年的产量比例大约为1:1。据估计,2016~2020年,我国配电变压器产量年增速在7.5%左右,因此未来电网设备用铜方面还会有不小的增长。
交通运输方面,据测算,到2020年,新能源汽车年销量有望达到210万辆,渗透率达7%,到2025年和2030年,年销量将达525万辆和1520万辆,渗透率达到15%和40%。2020年、2025年和2030年用铜增量将达到12万吨、29万吨、84万吨,但短期影响较小。
未来5年,按照500万辆新能源车的发展目标测算,新增集中式充换电站超过1.2万座,分散式充电桩超过480万个,使车桩比基本接近1:1。每个交流充电桩(慢充)用铜量为5公斤,每个直流充电桩(快充)用铜量为60公斤,按照20%的快充计算带动铜消费至少8万吨。
未来展望
2017年,铜精矿较大削减量导致的短缺并不会传导至电解铜供应,消费表现平平,电解铜市场略有过剩,尤其体现在下半年。
未来2~3年,铜消费仍呈现较低增速,与原料矛盾并不突出,难现大牛市。但随着全球经济的复苏,以及铜矿成本的上升,预计铜价波动重心或略有上涨,整体呈现宽幅震荡格局。2017年,LME三月期铜核心波动在5200美元~6200美元/吨。未来3年,核心区间在5000美元~7000美元/吨。
转自:中国有色金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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