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冬奥火炬传递故事短片《冰雪之约》中,热爱冰雪的少年由位于新疆阿勒泰市汗德尕特乡墩德布拉克的史前滑雪岩画开启追光之旅,在一次次与冰雪少女的不断相逢中,体验冰雪带给他的快乐。画面中出现一群滑雪者身着毛皮大衣、手持长棍、脚踏雪板向前滑行的场景。细看之下,他们的滑雪板与我们现在见到的雪板外形有着很大的区别,这就是阿勒泰特有的珍宝──已有万年历史的毛皮滑雪板。上万年以来,那些靠力量和速度谋生的阿勒泰猎人,脚踏毛皮滑雪板,凭借精湛的滑雪技艺在山间滑行。直到20世纪60年代,生活在阿勒泰的邮递员、边防战士依然踩着古老的滑雪板将邮件送到边远的山村、巡逻在边防线上。时至今日,用松木板和马的前腿毛皮制作的毛皮滑雪板还保留在许多牧民家中,滑雪的形式还保留着双板单棍式或双棍式。
史料文献多有记载,生活在阿勒泰地区的先民使用滑雪板。2005年,一幅阿尔泰山古阿勒泰人脚踏滑雪板、手持单杆滑雪狩猎的岩画在阿勒泰市汗德尕特乡墩德布拉克被发现,岩画所在的洞穴深1.7米,宽3.5米,高0.8米,在洞穴正上方绘有10个人物,每个人物弯腰屈膝,手持单杆,脚蹬短小滑雪板。画面左边4位尤为清晰可辨,动作与现代滑雪动作基本相同,整个滑雪队伍自左向右非常有序地呈下凹状弧线排列。阿勒泰遗迹的推测时间被认为是公元前一万年左右,早于北欧和俄罗斯地区类似的遗迹。2006年1月16日,众多滑雪专家、学者在阿勒泰召开研讨会,证实古阿勒泰人早在距今一万年左右就开始了滑雪运动,形成了面向世界、面向全人类的《阿勒泰宣言》,宣告中国新疆阿勒泰是世界滑雪最早起源地,并确定每年的1月16日为“人类滑雪起源地纪念日”。
“骑木而行”
中华民族自古便与冰雪有着不解之缘,很多地区具有久远的冰雪运动传统历史文化。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中国人不仅学会了抵御冰雪的严寒,更学会了利用冰雪、观赏冰雪、嬉戏冰雪,同时,冰雪也渐渐融入了中国人的精神价值体系。
从隋唐开始,滑雪技能几乎遍布我国北方的室韦、回鹘(回纥)、流鬼、拔野古、拔悉弥等各个民族。室韦人主要居住在嫩江流域,地处大兴安岭南部,气候寒冷,那里“气候最寒,雪深没马”。室韦人尚不会耕种,只能靠猎鹿獐、食肉衣皮来生活。在漫长的冬季,江河封冻,遍地白雪覆盖,在这样的山野追猎野兽,迫使其发明了一种巧妙的行动方式──“骑木而行”。“骑木而行”就是脚踏类似于雪橇的木板在冰雪中行走,木板一般长4尺、宽5寸,一左一右,系在两脚上。这样不仅可以大大提高行进速度,而且可以防止陷入沟中,据说“骑木而行”在冰雪中疾行可以追得上奔马。
居住在长白山以北、松花江和黑龙江流域的黑水靺鞨(女真族的祖先),开始使用“竹马”在冰雪上滑行。其方法是人站在竹片做成的“竹马”上,手握一根棍棒,用力一撑就可以向前滑行十几米。
唐代生活在今新疆地区的拔悉弥族,“以木为马,雪上逐鹿”,木马即滑雪板,长形或长椭圆形,前端翘起,用马皮顺毛向后包于雪板的底面,用绳或带子缚于脚下。下坡时用杖撑动飞驰;平地行走,用双杖交替刺地,双板交替滑行;上坡时,解下木马,用手拿着往前走。当时在北部边疆还生活着一个“木马突厥”部落,从部落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们是普遍盛行滑雪的民族。《新唐书》记曰:“木马突厥三部落曰都播、弥列哥、俄支……乘木马驰冰上,以板藉足,屈木支腋,蹴辄百步,势迅激。”“乘木马驰冰上”较之“骑木而行”,不仅形象具体,在骑乘舒适度和速度方面,也有所改进。“以板藉足,屈木支腋”,就是现代滑雪板、滑雪杖的前身。
“冰床穿梭”
元朝时,生活在北方森林中的一些民族会拿着滑雪杖,站在滑雪板上追逐山牛等猎物。未经过训练的滑雪者可能会在下坡和疾驰时受伤,而熟练掌握滑雪技巧的人则能飞速奔走。他们还会将滑雪板连接起来,用来运送打获的动物,很像雪橇的雏形。元代也称滑雪滑冰为“骑木”,滑雪板称作“木马”。此时的滑具有了明显改进:木马底部通常包有狍、鹿等动物的毛皮以减小摩擦,并配有滑杖。这一时期,一种可以在冰上进行的游戏──“髀石之戏”非常流行,冰雪运动向娱乐、竞技方向的发展。
生活在北方的渔猎民族赫哲族聚居地地处高纬度寒冷地区,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生活习俗孕育了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冰雪体育文化。赫哲人捕猎用的工具之一就是滑雪板,板子长五尺(约1.66米),可在深雪上滑行。手拿着长杆做雪杖用,有点像划船。赫哲语“托日乞”是指狗挽的雪橇,俗称狗爬犁,少则一两条,多则七八条或十几条狗。雪橇构造简单,用两根约一寸五分粗,长约九尺的柞、榆、桦等硬质鲜木做雪橇底。雪橇在元代不但是北方人民在冬季日常广泛使用的交通工具,而且还成为政府邮驿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政治、军事活动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忽必烈统一中国后,在全国普遍设立“站赤”,所谓“站赤”,是蒙古语“驿传”的译音。元代的东北地区辽阳行省管内的驿道共有十几条,分南线北线,共有站赤120处,其中“狗站15处,元设站户300,狗3000只,后除绝亡倒死外,实在站户289,狗218只”。所谓“狗站”就是因以狗挽雪橇为主要交通工具而闻名。这些站、户绝大部分为赫哲族的先民。
皮爬犁比赛一直是鄂伦春族少年非常喜爱的一项体育活动。鄂伦春人经常把野兽皮钉在爬犁底下,毛冲外,阻力小,滑行快,称之为皮爬犁。皮爬犁的比赛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比速度,看谁滑得快;一种是比距离,看谁滑得远。每逢冬季,大雪飞扬覆盖大地,赫哲族儿童不畏寒冷,每人一个小爬犁,在山坡上或江的坡坎上,从高处向下滑降;分坐、卧、立三种姿势,以滑最远,又不摔倒者为胜,有时也在平地的冰雪上进行比赛和游戏。
从宋代开始,冰雪运动便不再是北方少数民族的专利。宋代出现了由滑雪发展来的“冰嬉”。《宋史·礼志》中说,皇帝曾“幸后苑,观花,作冰嬉”。这时还出现一种专业工具──“冰床”,当时盛行一种以人力牵拉的冰上游戏,即在木板上铺上一些垫褥之类的轻软暖和的物件,两三个人坐在上面,让一个人拉着在冰上飞快滑行。当时的一些官员以此作为代步工具。北宋著名科学家沈括就曾在沧州目睹过“冰床穿梭”奇观,惊叹之余,他把这一景象写进了《梦溪笔谈》里。明万历年间,刘若愚在《明宫史》中记载说:“阳德门外,冬至冰冻,可拉拖床,以木作平板,上加床或藁荐(草垫子),一人在前引绳,可拉二三人,行冰上如飞。”
首届“冰运会”
与宋明时期相比,清朝才真正将冰嬉运动发扬光大。17世纪崛起于我国东北冰天雪地的满族一直保持着对冰雪运动的兴趣,最早形成的满族冰嬉活动形式是“靰鞡滑子”。东北地区气候寒冷,冬季人们脚穿“靰鞡鞋”,即将铁条缚之于鞋下,在冰面滑行。据传,努尔哈赤在东北作战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叫巴尔特虎部落,几次兴兵攻打都未能如愿。有一年冬天,努尔哈赤再次举兵攻打巴尔特虎部落时又遭到重创,努尔哈赤与众将士商讨对策派兵增援,可是冰天雪地中前往巴尔特虎部落的路程有700里,途中还要经过一条河,河水早已冰冻三尺,这给增援部队带来极大不便。如果行动迟缓,恐怕增援部队还没有到达,被围的部队就已被歼灭。危急关头,一位叫弗古列的将军自告奋勇要求带兵前去。努尔哈赤虽对其将信将疑,但还是批准了他的请求。弗古列“所部兵皆着靰鞡滑子,善冰行,以炮驾爬犁,沿脑温江(今嫩江)冰层驰往救,一日行七百里。时城垂陷,满兵至,巴尔虎特尚弗知。及炮发,群疑兵白天降,围始解”。捷报传来,努尔哈赤大喜过望,对弗古列给予重赏,同时也开始对滑冰、滑雪等冰雪运动另眼相看。
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政权后,天命十年(1625),曾在太子河上举行过盛大的冰上运动会,男子踢“行头”,女子“跑冰”。满族人的先祖肃慎人捕获熊、虎、豹等猛兽时,猎人将动物的头放在树桩上拜谢山神,然后烤食兽肉,食后要将兽头拿来踢,以尽余兴。后来,熊头多为被踢之物,此项活动就称“踢熊头”。后又用熊皮、熊毛缝制成球状物,取代熊头来踢,所以又可称“踢行头”。
“踢行头”类似足球运动,以高远为佳。场地画三道线,有三名裁判立于线上。比赛双方都力争将“行头”踢入对方区域,得分多者为胜。比赛开始,先由诸贝勒带领家丁,身着八旗棉甲,脚穿靰鞡,争抢着踢“行头”,踢入界线内者为优胜。踢了两场“行头”后,努尔哈赤与诸福晋坐到冰河的中央,观看“跑冰”比赛。首先将参加比赛者分为两队,每队各十八人,指定起跑地点。银子事先被分放在十八个地方,头等的给银二十两,二等的赏银十八两,谁先取到银子就给谁。在冰上赛跑时,有的人脚下失控,跌倒在地,努尔哈赤观之大笑不止。随后,努尔哈赤还在冰上举行盛大宴会,杀牛羊款待参加此次盛会的诸王贝勒及福晋,直至夜晚才尽兴而归。
皇太极于崇德七年(1642)正月初八和十五日,在盛京城浑河冰上,也连续举行两次冰上娱乐盛会。故清军入关后,将冰嬉作为“国制”永存,清室也将此奉为经久不衰的“家法”,并将这一典制记载于钦定《大清会典》之中。
入关后,清政府建立了一支专门溜冰的特种部队,士兵叫“冰鞋”,教溜冰技术的教练叫“冰鞋教习”,隶属“健锐营”,并设立了专门领导机构──“冰鞋处”,统帅“冰鞋处”的官员,叫“冰鞋大臣”。据清《健锐营·编旗志》载:“健锐营”共计五千人,每年校阅期(即十、冬、腊、正四个月),“冰鞋处”从健锐八营选拔1600名(每营200名)优秀滑冰者,组成“技勇冰鞋营”,直属“冰鞋处”领导,并组织集中训练,接受皇帝的检阅。在“技勇冰鞋营”当差,除正常军饷外,还有柴炭费及冰鞋赏等,收入非常可观,因此,京都及民间不断有溜冰技艺超群者要求入伍。当时虽然仅限于在八旗子弟中挑选,但只要溜冰技术突出者仍可冒用旗籍而被选入伍。比如身怀绝技的涿州人杨而立,就被破格录取。他所表演的“撞天钟”技艺新颖,滑冰时左手持弹弓,右手拿二泥丸,于滑行最快时,俯下身子向后弹射,一丸刚发,一丸又至,先发未落,后发弹丸已追上前丸,两丸空中相撞,此时,溜冰速度丝毫未减。此外,还有能倒溜数丈,创“倒溜”绝技的海英以及外号“板凳腿”的尚星阶等一批滑冰能手。
皇家冰雪嘉年华
冰嬉的目的,是“习劳行赏,以阅武事”,实质上是八旗将士在冰上进行军事演习,因此,管理十分严格,训练异常艰苦。乾隆执政期间,由于乾隆自己爱好,使得冰嬉运动达到鼎盛。他在位期间,每年都要举行太液池冰嬉大典,运动项目包括掣旗滑冰、花式滑冰、蹴鞠、校射、冰上游戏,等等。
每年,当宫中钦天监博士选择好黄道吉日,冰场上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后,冰嬉运动就正式拉开帷幕。届时,在皇帝所坐的冰床二三里外,立一张大纛,由御前侍卫率八旗兵队排列整齐,当皇帝安坐冰床后,立即礼炮响起,滑冰运动员从立大纛处倾巢而出,似离弦之箭,流星追月一般,银白的液池内,冰沫飞溅,仿若“硡砰殷麟,杂沓震叠”,眨眼间就飞驰至皇帝御冰床处。
冰嬉表演项目动作难度大、技巧性高,除对参加者的体力、速度和技术都有较高的要求外,还要集体配合才能达到表演要求,因此,必须经过长期的严格科学训练。其中“摆山子”“一马十三式”两种技艺类似现代的大型团体操。表演时,左右两队共100名“冰鞋”,在事先画好的只能容下一人的纹线之间,按照“万字锦”“葫芦锦”等名目繁多的花纹组成的图形,整齐划一地表演,有“燕子戏水”“凤凰展翅”“洞宾背剑”“青龙回头”“白虎摆尾”等24种高难动作。
“蹴鞠”比赛类似于冰上足球,但却允许手脚并用,具体的比赛规则与橄榄球相差不大。校射,也称“转龙射球”,由朝廷在八旗官兵中“照定数各挑选善走冰者二百名”“于西苑三海验冰习武”。赛场设三个饰有彩旗的旗门,门上方正中悬彩球,作滑射之用,特别是在近御座处设旗门,上悬一球,称为“天球”;下置一球,曰“地球”。参赛者分为两翼,每翼头目十二名,穿红黄马褂,射球手们随着彩旗飘扬,奔向旗门,“闪如曳电,疾若奔星”。赛事结束时,最后执旗者为一幼童,示意为龙尾。
冰嬉比赛不但场面宏大,还设有丰厚奖品,冰嬉也成了清代皇家冬季里一场盛大的冰雪嘉年华。相传冰嬉运动过后,乾隆皇帝还经常像孩子般在雪地上戏耍、打雪仗、堆雪人、塑雪马,继而饮酒赋诗借以抒怀。
为让冰嬉这一盛大活动能为后人所见,乾隆还多次命宫廷画家摹画冰嬉场景。现藏故宫博物院的乾隆时画苑画师张为邦、姚文瀚、福隆安等合绘的《冰嬉图》,主要画面所展示的是花样滑冰和冰上杂技,将当时花样滑冰的高超技艺,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人们面前:冰上健儿们姿态各异,各显绝技,鱼贯而行,组成一条巨龙,蜿蜒盘转,非常壮观。
乾隆不仅阅看冰嬉,还常在“三海”坐冰床取乐。乾隆所乘坐的冰床异常华丽,它用两条厚木板两端做成向上的翘头,钉上铁条,两板之间用木制横带固定。上面敷以木板,板上四角立柱,上支顶盖,翘檐飞角,周围挂上帷幔,上绣十分精细的龙凤图饰,木板上铺着皮毛,上面再安放紫檀木制作的坐榻,榻上有貂皮坐垫。这样层层叠叠结构的冰床,已经和轿子无多大差别,要有八个卫士推拉才能滑行。这种御制冰床,除专供皇帝乘坐之外,乾隆也用来孝敬皇太后代步。乾隆十六年(1751)三九寒天,正值乾隆生母崇庆皇太后的花甲寿辰之期。那时,太后常住西郊畅春园,回宫受贺,路上难免受寒。乾隆想出个主意,先在冰床中生起炉火,让崇庆皇太后坐着“暖冰床”,沿长河冰道行抵高梁桥,再换乘万寿大轿入城进宫。
从皇室到民间
据《乾隆帝起居注》记载,乾隆十七年至乾隆六十年,乾隆皇帝阅视冰嬉的次数超过150次。皇帝冬季阅视冰嬉的传统,在嘉庆朝得以延续。嘉庆皇帝阅视冰嬉的次数也超过100次。乾隆皇帝生母崇庆皇太后去世以后,乾隆皇帝依据旧制继续阅视冰嬉,但因“冰嬉”一词具有较强的娱乐意味,于是将“冰嬉”改称“冰技”。名称改变,在保留冰嬉盛典作为国家典礼性质的同时,削弱庆典的娱乐性,由此“冰技”开始取“冰嬉”而代之。
道光年间,清朝国力衰退。道光统治初期,阅视冰技还能如期举办,但活动规模和影响力都呈衰退之势。道光十一年(1831)以后,阅视冰技已经很难如期举行,处于时断时续的状态。最终在道光十九年(1839),鸦片战争的前一年,清廷正式停阅冰技。光绪三年(1877),上海求志书院夏季命题考试中,《冰嬉考》已经成为“掌故之学”的考试内容。然而,故纸堆中的冰嬉,于光绪十一年又在太液池上重现。光绪十一年正月二十三的《申报》在《首善纪闻》中记载了一次活动:“皇上于除夕御紫光阁……内务府照例备溜冰鞋,报往跋来,驰骋冰上。又在帐前看掼跤之戏……皆国朝盛典也。”民国年间,曾经参加过冰鞋活动的滑冰者文实权,曾口述光绪年间在北海举行冰鞋活动的场景。他回忆,此次表演是某日在北海漪澜堂,仍是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一同观看表演。表演项目包括转龙射球、单人和双人花样滑等项目。表演之后,按结果发放奖励。文实权将这次活动称为“滑冰大典”,但从活动进程来看,此次“大典”更像是清朝主政者的一次自娱自乐,既没有记录在官方文献中,也没有民间报刊进行报道,倒是抗战时期,为宣传滑冰是中国的传统运动项目,才将此事宣传出来。
在皇家冰嬉活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同时,冰上运动却走出宫廷,进入民间。1929年,“三海”不再是宫苑禁地,中南海辟为公园向民众开放,所谓“天子当年巡幸地,而今都作滑冰场”。清代八旗官兵中有颇多溜冰能手也随着大清帝国的灭亡流落民间。据老北京回忆,20世纪30年代之际,三海冰场上常见一位银须清瘦老人,名叫吴桐轩,是当年曾在中南海表演“万字锦”的“冰鞋”中硕果仅存的一位,虽已年过七旬,须发皆白,精神和体力却毫不逊于三十几岁的人。每到冬天朔风凛冽之日,吴老必穿上八旗兵护军的制服,足蹬满族传统式冰鞋,到北海冰面上大展威风,引得群众围观,欢呼喝彩。
除了滑冰,民间流行的冰雪运动还有打冰嘎、滑冰车、跑冰鞋、轱辘冰等。打冰嘎俗称“打陀螺”。冰嘎也叫冰尜,木制,圆形尖底,底都嵌铁钉或圆铁珠,中间有一圈凹刻。玩时,把缨鞭绕在凹刻处,放在冰上一甩,并不时抽打,冰嘎便飞转起来。滑冰车,就是人坐在约2尺长方的木板上,下面钉有嵌入铁条的两根横木,双手紧握冰扦子在冰车上或坐或站,向前支撑滑行。轱辘冰是流行于满族妇女中的一种习俗。每年农历正月十五,满族妇女在冰雪上簇拥翻滚,还唱着“轱辘轱辘冰,不腰痛、不腿痛”,接着便在冰上互相嬉闹取乐,俗称为“脱晦气”。据说轱辘冰不仅可以脱去晦气还能消除百病,直至民国年间《盛京时报》对此仍有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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