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企扶贫的东航样本：三重层级调动三大力量合力帮扶

　　左边是湍急的小黑江，右边是不时有塌方的山体，一条施工中的道路上下颠簸，这是双江拉祜族佤族布朗族傣族自治县通往沧源佤族自治县最近的一条路。东方航空集团董事长、党组书记刘绍勇等数位高管率相关部门负责人行驶在这条路上，对定点帮扶的两县开展扶贫调研。

　　双江、沧源两县隶属云南省临沧市，地处西南边陲，均为国家级贫困县，东航集团自2003年开始定点帮扶。这样深入定点扶贫地区的考察，东航集团自上而下格外重视，管理层每年轮流来，各职能部门经常来监督项目进展、检查资金使用情况，普通员工会自发过来开展公益活动。截至2016年底，东航集团公司各级赴贫困地区开展活动累计达470余人次。

 

　　此行调研，东航集团带来真金白银。现场启动了339万元的双江县忙建村文化活动室和那洛傣族风情村项目、330万元的沧源县糯良乡班考村民族特色旅游示范村项目；投入了沧源县糯良乡标准化活动场所建设40万元；应双江县政府请求，为勐勐镇千蚌村完小宿舍楼改造、勐勐镇忙笼完小教学楼建设解决了230万元的缺口资金。考察中，刘绍勇还宣布，东航新增100万元用于沧源县5个贫困村医疗卫生室建设、70万元用于东航民族希望小学校舍改造、50万元援建糯良乡村级党组织阵地建设。

 

　　一以贯之的还有东航人的真情实意，对家庭困难学子和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关怀。7月15日，东航集团在双江县勐勐镇千蚌村完小启动了第三批“爱在东航·圆梦助学”行动，每三年一批，每年受助学子100人，并为考上大学的家庭困难学生提供免费入学机票。

 

　　16日，东航携手上海儿童医院在沧源县开展“爱在东航·健康童行”的义诊活动，并从先天性心脏病患儿中筛选出十位，送至上海免费治疗。为了此次义诊，东航集团协调的上海儿童医院等4位专家，因航班无法降落，连夜赶山路抵达。他们的到来，让患儿家属满怀希望。患儿中最小的田锦勋年仅4岁，惹人怜爱，他的父亲告诉凤凰网，东航此举，令他激动而满怀期待，“他还这么小，不能眼睁睁看着……就希望能治好”。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将脱贫攻坚提到前所未有高度，提出到2020年实现现有标准下贫困人口全部如期脱贫。作为央企，东航集团自2012年加大对双江、沧源扶贫力度，2016年投入扶贫资金超过1000万元，2017年扶贫资金总额也已突破1100万元。其中还不包括最大头的隐性帮扶——加开昆明-临沧航班、新开通昆明-沧源航班。

 

　　凤凰网获悉，2003至2016年，东航集团投资3亿元参与设立中央企业贫困地区产业投资基金；直接投入各类抗震救灾、扶贫资金近9400万元；重点开展了云南省临沧市双江、沧源两县的定点扶贫，同时积极推进集团下属7个分子公司承担的当地政府指定扶贫点任务，直接投入扶贫资金3100余万元，用于危旧房建设、基础设施改造、示范村建设、教育帮扶等。

 

　　东航集团党组副书记、副总经理、股份党委书记李养民在调研中表示，东航高度重视扶贫工作，始终认真贯彻落实习总书记关于精准扶贫的指示要求，抓好抓实具体的路径方法，持续推进好扶贫帮困工作，携手共建美丽家园。

 

　　突破当地交通瓶颈的航空扶贫、具有示范带动效应的项目扶贫、阻断代际贫困的教育扶贫、强基固本的干部派驻，构成央企扶贫中的东航样本。

 

　　东航集团工会副主席、扶贫办主任柴舸，向凤凰网介绍了东航集团参与扶贫的工作架构、相关制度及帮扶方式：

 

　　为响应中央脱贫攻坚战略、落实国务院和国资委关于扶贫工作的总体要求，东航集团公司建立了以扶贫开发工作领导小组为决策中心、扶贫开发办公室为实施机构、定点扶贫基地为前沿阵地、扶贫挂职干部为桥梁纽带的立体扶贫工作架构。集团公司领导任扶贫开发领导小组组长、副组长，先后召开20余次总经理办公会，专题研究部署扶贫工作，今年4月集团还专门召开了扶贫工作座谈会。

 

　　为完善工作制度、明确扶贫工作职责，东航集团公司先后下发了《关于加强定点扶贫开发工作的通知》、《关于及时报送扶贫信息的通知》、《关于实施“爱在东航·情系临沧”教育帮扶行动的通知》、《中国东方航空集团公司扶贫挂职干部管理办法》等重要文件，确立了集团公司扶贫开发工作的“三原则”，对扶贫开发领导小组、扶贫开发办公室、各职能部门、扶贫基地的主要工作职责作了进一步明确。

 

　　具体扶贫工作中，东航集团坚持“一个宗旨”、全面协调“三重层级”、充分发挥“三大力量”和有效实施“六大项目”，立足定点扶贫地区的实际，统筹资源配置，创新扶贫方式。

 

　　“一个宗旨”，即十余年来，东航以中央精神为指引，按照国务院扶贫办和国资委的总体要求，坚持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积极履行央企政治责任和社会责任，为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如期实现全面小康这一目标做出贡献。

 

　　“三重层级”，即2003年以来，东航集团在国务院的统一部署下，确定了沧源县、双江县为定点扶贫县；东航旗下西北、云南、江苏、安徽、江西、山西、甘肃等7家分子公司按当地省市安排分别与香格里拉、天水等10个贫困点对口扶贫；各单位及广大员工自发组织前往贫困地区广泛开展“爱在东航”公益扶贫济困献爱心活动，形成了东航“三重层级”合力。

 

　　“三大力量”，即得益于东航党组高度重视、统一领导、整体部署、全力推进，东航公司帮扶济困的主体力量充分发挥；在“爱在东航”活动感召下，广大员工积极主动捐款捐物做公益，成为不可或缺的辅助力量；通过东航品牌影响、扶贫干部、常旅客会员等协调争取外部社会资源，成为东航帮扶济困的补充力量。

 

　　“六大项目”，即有效实施了产业扶贫、危房改造、爱心助学、宣传推广、助残帮困及航空运输等六大类项目，还有应急救灾等举措，极大促进了贫困经济地区社会发展，让“造血式”的精准扶贫产生实效。

 

　　刘绍勇接受凤凰采访时表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中国梦的重要组成部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脱贫攻坚是最重要的任务，也是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打下坚实基础，“中央企业是我们党执政的基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的支柱。作为央企，东航始终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党中央指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把脱贫攻坚作为最重要的政治任务来完成”。

 

 

　　东航挂职沧源县糯良乡南撒村第一书记的孔骏骅，还记得2015年来这里时走过的路：上海先飞昆明，约3个半小时；昆明转机飞到临沧；再从临沧坐汽车，沿着蜿蜒山路走大概6个小时。如果从昆明直接到沧源县坐汽车，则要大约15小时。

 

　　6月16日，东航正式执行昆明飞沧源县的航班，全程仅需1小时左右，大大缩短了沧源县走向外界的路程。东航集团还加大昆明至临沧的运力投送，目前每天航班量已达到5班。此外，东航还参与了沧源佤山机场的设计、规划及建设，并派出飞机成功完成试飞任务。

 

　　临沧市副市长赵贵祥介绍，临沧市的贫困是基础设施落后和素质贫困交织在一起，既不通高速公路也不通铁路，极大制约了临沧的经济发展。东航依托遍及全球187个国家1072个城市目的地的空中网络优势，让临沧人民一夜之间可以飞往全世界，也能把世界各地的人一夜拉到临沧，打破了制约临沧发展的瓶颈，为临沧经济发展注入巨大活力，也给临沧人插上了飞翔的翅膀。

 

　　东航挂职干部、沧源县副县长陈伶俐告诉凤凰网，今年6月东航航班开通后，来沧源县的旅游人数比往年同期增加30%，很多看起来都不可能实现的招商引资项目也开始主动找到县里，还改变着沧源人的观念。他透露，县里组织了两百多名最基层的村干部、党员、离退休老同志，乘坐东航航班到昆明感受航空的快捷便利，老同志回来后口口相授“社会主义好、改革开放好、经济建设好、现代交通好”。在陈伶俐看来，这是一条扶贫路、致富路，只有通过航空，才能使当地和外面的世界联系起来，通过人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技术流的不断传递，才能改变当地的贫困状况。

 

　　对地方政府而言，航班的开通比铁路、高速公路成本低得多。沧源县机场的修建耗资15亿元，什么概念？如果用来修高速公路仅够15公里。便捷了沧源县，背后是东航集团不算经济小帐的政治担当和责任担当。

 

　　7月16日上午，一架从昆明飞来沧源县的东航航班在延误四天后，终于平稳降落，落地的那一刻，有东航人情不自禁地鼓掌。沧源县地处山区，夏季多雨，航班经常返航，这对航空公司的损失是非常大的。由于是东航定点帮扶，昆明飞沧源的基础票价仅为800元，比同等距离的其他航线便宜约500元；昆明飞往临沧的基础票价2001年确定为830元，一直未涨价。经常返航、短距离频繁起降、低票价，航空公司不挣钱。但在东航云南公司党委书记徐海华看来，“这是义不容辞的政治责任和社会责任”。

 

　　除对定点帮扶的两县开展航空扶贫外，东航还开辟了新疆、西藏、青海等地区航线。凤凰网从东航集团获悉，近三年来每年投入新、藏、青以及三省藏区航线飞行班次数达29326航班（覆盖和田、伊宁、阿克苏、库车、喀什、拉萨、西宁、玉树等地区），大部分航线处于亏损经营，为边疆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加强民族团结、维护边疆稳定做出了贡献。

 

　　沧源县勐董镇永冷村的山坳里，一座座高标准现代化的蔬菜大棚蔚为壮观。这是东航集团2015年投入160万元帮扶的村集体“造血”项目，占地40亩。

 

　　蔬菜大棚今年3月出租给一位四川来的种植大户，以此带动本地农民致富。大棚里培育的香菇、灵芝长势良好，试种的西瓜、西红柿快要成熟。大棚里十几个农民正在劳作，他们已经在这里干了4个多月，每天有70-80元的收入。这片蔬菜大棚，不仅能有效增加村集体收入，还能以土地租金和吸收劳动力两种方式，带动54户贫困家庭脱贫致富。第一年的土地租金已发放到农民手中，54户家庭平均每户1100多元。全部投产后，可雇佣本地农民80名，还将发挥示范作用，带动本地农民发展食用菌和蔬菜瓜果种植业。

 

　　这是东航14年来项目帮扶的一个案例。2003年定点扶贫以来，东航集团累计投入近3000万元，在双江、沧源两县建成13个东航示范村、4个残疾人扶贫基地，实施了危房改造、整修道路、美丽乡村建设等项目，使受援地区的水、电、路等基础设施得到明显改善，基本公共服务水平不断提高，贫困面貌发生根本变化。东航集团还整合各类资源，牵线建设的果、林、种植、养殖等特色产业成为当地农民增收的重要来源；利用《东方航空》等自有媒体资源，展示两县的民族文化和自然生态，邀请国内大型旅行社设计特色旅行产品，助推当地以旅游促脱贫。

 

 

　　沧源县民族中学学生李培，一直记得2012年刘伯伯对她的叮嘱“好好读书”。开学即将上高三的她，目标是中央级别的艺术类院校。初一学生李庆佳家中困难，2014年得到东航资助，她的梦想是考入上海复旦大学。

 

　　李培李庆佳是东航集团“爱在东航·圆梦助学”活动的受益者，也是刘绍勇和李养民的“一对一结对助学”对象。东航的教育助学，不仅为家庭困难学子减轻了家庭负担，也让家住偏远山村的学生得以进入东航援建的希望小学读书，并有机会第一次乘飞机去上海参加夏令营。“觉得上海真大，很向往”，此前最远到过临沧市的李培提起上海仍难掩兴奋。

 

　　“资助家庭困难的孩子，对我们来讲是举手之劳，对她们来说，可以改变家庭，改变她们的一生”，刘绍勇说。刘绍勇、李养民等东航集团高管和上万个东航员工一样，是以“爱在东航”的普通志愿者身份，加入到“一对一结对助学”行动中的。

　　据东航集团团委书记戚自钢介绍，“爱在东航”是东航的一个公益项目，所有员工每年有一天带薪假期做公益。定点帮扶双江、沧源后，东航集团在这一公益项目基础上，于2006年启动了“一对一结对助学”行动，集团高层及员工与双江、沧源两县家庭困难学生结对，每学年资助每个学生600元。捐助资金由东航团委收集齐交到学生手上，并对受助学生信息予以调研核实。“我们对公益资金管理很严，一定要给到学生手中”，戚自钢告诉凤凰网。

 

　　为进一步加大教育扶贫力度，东航集团2014年启动了“爱在东航·情系临沧”3+X教育帮扶行动（2014-2016）：即设立“爱在东航·优秀园丁奖/优秀学子奖”，每年在定点扶贫两县设立优秀园丁奖10名及优秀学子奖30名，累计发放奖学金30万元；开展“爱在东航·圆梦助学”行动，在两县教育部门的配合下经挂职干部实地调研，每学年遴选100名符合条件的家庭困难学子，截止2016年累计受助学生1499人，捐赠助学款123.92万元；设立“爱在东航·希望小学关爱金”，对东航援建的各所希望学校进行直接资助，改善校舍和教学条件，累计捐赠35万元；创新X特色帮扶，集团公司挖掘和利用内外资源，对两县开展其他各类教育扶贫活动，诸如“大山·梦想”项目累计邀请两县44名优秀师生赴上海参加培训及游学夏令营，各分公司等单位多次组织志愿者捐赠价值87万元的衣物、文具等，牵线其他企业结对帮扶两县122名家庭困难学子。

 

　　7月15日，双江县勐勐镇千蚌村完小，东航集团高层与结对帮扶的第三批学子见面，也标志着2017年“爱在东航·圆梦助学”行动的开启。

 

　　戚自钢告诉凤凰网，对双江、沧源两县教育的帮扶，不仅仅是资金上的资助，每年总公司和子公司的员工都会作为志愿者来到这里和学生开展互动，其中最受学生欢迎的是“蓝天科普课堂”，“这是寄托梦想的课堂，一方面给孩子传递好好学习、走出大山实现梦想的动力，另一方面对东航员工也是净化心灵的机会”。

 

　　因为东航的到来，大山里的孩子对蓝天充满向往，拥有了当空姐当飞行员的梦想。千蚌村完小政治辅导员张云梅透露，学生们很崇拜何超叔叔。何超，东方航空A320机长，2016年10月11日在执行MU5643航班任务时，果断处置险情，挽救了两架飞机上几百位旅客生命。他也是“爱在东航·圆梦助学”一对一结对的志愿者，曾给临沧的孩子们上过蓝天科普课。

 

　　千蚌村完小校长王松对东航多年来的帮扶深有感触，除了硬件上对学校的改善，获益最大的则是学校从一个山区学校向城区学校迈进，学生的思想已经向城区孩子靠近。

 

　　“扶贫必扶智。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接受良好教育，是扶贫开发的重要任务，也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习近平总书记在给贵州教师回信时曾如是强调教育扶贫的重要性。

 

　　双江县委书记黄光富接受凤凰采访时坦言，脱贫最大的挑战在群众素质的提升，而东航集团的教育帮扶，充分体现了对教育的重视、对人的素质提升的重视，“让无数个家庭看到希望，感受到党对边疆人民的关怀，也激励我们自力更生”。

 

　　一间用竹子围起来、不足20平米的小屋，四面漏风，屋顶到处是窟窿；屋内有2张床，老母亲睡一张，男主人、怀孕的妻子及5岁的孩子睡一张；全家唯一的电器是一个几乎折断的螺旋灯泡；一家人都无精打采，神情落寞……陈伶俐至今清晰记得第一次到包联的贫困户梅艾那家中的情形。

 

　　“刚来的时候很迷茫”，陈伶俐坦言，但像梅艾那这样的家庭逼迫自己尽快为当地找到脱贫门路，这不是靠简单搞点捐赠和救济就能解决的，而是怎么进行就业和产业上的帮扶。作为一个财政收入仅2亿元的贫困县，最缺资金，调研后陈伶俐确定了扶贫思路，主推“五流”，引入人流、资金流、技术流、信息流，输出物流。怎么实现？一是利用东航集团公司的资源，二是用公司的平台去找更多的资源。“扶贫是全社会的事情，想着身后有东航集团的支持，有8万多员工支撑，还有上亿旅客的支撑，资源就多了”，此前没有任何外部资源的陈伶俐不再迷茫。

 

　　过程也是很拼的。在公司资助外，为了给沧源县50名家庭困难学生争取到新长城自强项目，陈伶俐通过中国扶贫基金会网页，找到电话，一个个拨打，从工作人员A到B到C，再到项目主管、副处长、处长，最终争取到该项目；为了给沧源县争取资金，半年内他先后谈了七家企业，最终促成山西证券公司与沧源县开展“一司一县”的帮扶活动；就在笔者回到北京当天，还收到陈伶俐的微信，“推销”他为了促进农民增收试种的高附加值黑玉米……

 

　　2005年8月至今，东航集团公司先后选派14名优秀青年干部担任扶贫挂职干部，分七批到临沧市及沧源县、双江县开展扶贫挂职工作，分别担任市长助理、副县长及县长助理，每批干部挂职两年，陈伶俐是他们中的一员。

 

　　2015年4月，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大抓基层、推动基层建设全面进步全面过硬和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等重要指示精神，中组部、国务院扶贫办等部门印发《关于做好选派机关优秀干部到村任第一书记工作的通知》。

　　8月，东航集团积极响应，向双江县、沧源县增派了两名村党支部第一书记，深入构建扶贫帮带工作体系。东航挂职干部孙国平和孔骏骅，一个50后一个80后，分别被派往双江县勐勐镇千蚌村和沧源县糯良乡南撒村担任第一书记。他们都是主动申请下村的，背后却各自有着有不为人知的艰辛：孙国平刚下村不久，妻子晕倒，被查出脑积水；孔骏骅下来的时候，孩子刚刚出生。条件的艰苦、饮食的不习惯、对家人的牵挂，在工作的忙碌中和老乡的淳朴与期待里被一一克服。

 

　　孙国平和孔骏骅同时接受中组部的领导与管理，他们肩负着四大职责：健全基层组织，实施精准扶贫，为民办实事，提升治理水平。

 

　　孔骏骅挂职的沧源县糯良乡南撒村，1600多人，1个党总支下辖3个支部，70多个党员。经过摸底，发现党员年龄偏老，文化层次偏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正常组织生活，前两任村支书被免职。“可以说基层党组织名存实亡”，孔骏骅告诉凤凰网。孙国平挂职的千蚌村同样是软弱涣散村，原来的村班子年龄偏老，知识跟不上，还不敢担当，村里矛盾总是转移到上面。

 

　　面对这种现状，如何加强基层组织建设？他们开展工作的思路：第一步，物色新鲜血液，发展新党员。第二步，借基层改选时机，完成村领导班子的换届，让年轻、有能力、口碑好的人上来。接着是带领村委会完善各项制度，孙国平以规范绑在村干部腰上的公章使用为突破口，相继建立起三会一课、党员承包责任制、村民监督委员会等各项制度。

 

　　基层组织阵地建设至关重要。东航集团高层此行到南撒村看望孔骏骅，当刘绍勇问到“还缺什么时”，他再次提到糯良乡的基层组织阵地建设仍缺资金。刘绍勇等高层当场拍板，决定在原有40万元的基础上，再增加50万元用于支持10个基层组织阵地建设。“支部建设很重要，关乎我们党的形象。毛主席说过，文化思想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这个阵地，党员要去占领”，作为老党员的刘绍勇对此深有感触。

 

　　双江县、沧源县的贫困，除了基础设施条件的制约，还有观念上的制约，这一点让孙国平和孔骏骅深有感触。令孙国平着急的是当地人做什么事情都不急，有些贫困户有点钱就去喝酒。云南有9个直过民族（即从原始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双江县就有三个，普遍存在等、靠、要思想。观念上的贫困如何破除？首先要改变党员干部的思想，孙国平就组织新选上来的村干部去外地参观学习村集体经济、农村电商等，在他看来，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另一个关键是壮大村集体经济。沧源县县委书记杨志厅接受凤凰采访时也指出，在东航外部力量进来后，内部要靠党和政府的力量将农民组织起来，组织化的主要抓手就是壮大村集体经济，将农民土地资源集约起来，引进外面的技术，扶持党员大户，带动贫困户，最终让农民富起来。

 

　　7月，孙国平和孔骏骅的两年挂职生涯即将期满，但他们琢磨最多的还是村上的事情，怎么让当地老百姓富起来，丝毫看不出要离开的状态。问他们驻村两年感受，不是艰辛不是做了多少事情，而是自己的成长。“与其说我是来帮扶的，不如说我是来学习的，到了这里发现自己有很多欠缺，比如怎么和老百姓打交道”，孔骏骅告诉凤凰网，以前社会上负面新闻很多，也有对国家对党不满的声音，他接触到也会迷茫，但到了这里对党的信仰更加坚定，“我相信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能做到把这么多干部派到农村这样的地方做这些事情，只有中国才能做到，这种体验是很深刻的”。

 

　　对东航14年来的定点帮扶，赵贵祥如是总结：航空是强大牵引，对临沧地区的发展注入了巨大活力；教育扶贫，则精准瞄准了素质贫困这个病根；项目扶贫，让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进而增强内生动力，“东航扶贫是真枪实弹、真金白金、真心实意，让临沧各族人民感受到党的光辉照边疆”。

 

　　双江县今年底完成脱贫摘帽任务，沧源县计划明年摘帽。杨志厅告诉凤凰网，既要完成现有贫困人口的脱贫，更要解决区域性的整体问题，“只有整个县实现跨越式发展，才能真正摆脱贫困”。

 

　　杨志厅指出，沧源县有独特的民族文化和自然生态优势，但开发开放很滞后，贫困不是生存环境和生存基础的贫困，而是人的能力素质问题，同步小康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把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把资源开发出来。他坦言，这是个长期过程，一方面需要引进外面的技术、资金、人才；另一方面内部通过党和政府的力量将农民组织起来，提高生产生活技能；再通过政府寻求大市场，最终实现内外结合。

 

　　东航的进入，让杨志厅的希望离现实更近，东航多年来在基础设施、教育、医疗方面的帮扶，极大弥补了沧源县的短板。在杨志厅看来，更重要的是东航带来了先进的理念和先进的管理方式，“而这正是我们缺的，大大提升了我们的人口素质，尤其东航航班的开通，让我们能与外界直接联系沟通”。他直言，今后更希望将沧源县的资源与东航的大市场结合，解决区域性的整体贫困。

 

　　刘绍勇接受凤凰采访时表示，扶贫是长期任务，即使2020年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还需要各级组织和社会各界把党的温暖传递给各族群众，东航会持续关注定点帮扶县，继续提高各族群众生活水平并防止返贫，“我们有政治责任和社会责任，一以贯之地持续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