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鄂尔多斯,正位于十字路口。是继续局限于资源产业,面临着未知的风险,有朝一日陷入资源诅咒的“怪圈”,还是依托资源优势,布局经济多元化发展,提升整体竞争力,成功充当一个能源之都的突围样本?显然,鄂尔多斯人选择了后者。
因“煤”暴富、因“煤”成名,鄂尔多斯人正在致力于“非煤”产业的发展。陶瓷、汽车、装备制造、PVC、航空制造等一批项目相继落地,东胜金融广场、高新技术产业园、鄂尔多斯文化产业园、阿康物流园区等一批现代服务业集聚区相继建设,一股股“非煤”力量正在鄂尔多斯,蓄势待发。
对于“十二五”,鄂尔多斯市委书记云光中表示:“一定让非煤产业占比达到75%,通过发展循环经济、低碳经济,实现产业变绿。”事实上,鄂尔多斯目前煤炭产业占比GDP达到75%,要完成如此大“逆转”,并非易事。然而,居安思危的鄂尔多斯人已经在路上了。
避免资源诅咒
20世纪70年代,已是制成品出口主要国家的荷兰发现大量石油和天然气,荷兰政府大力发展石油、天然气业,出口剧增,国际收支出现顺差,经济显现繁荣景象。然而繁荣背后,蓬勃发展的天然气业却严重打击了荷兰的农业和其他工业部门,削弱了出口行业的国际竞争力。随即,荷兰遭受到通货膨胀上升、制成品出口下降、收入增长率降低、失业率增加的困扰,经济发展受到影响。这种资源产业在“繁荣”时期价格膨胀是以牺牲其他行业为代价的现象,国际上称之为“荷兰病”。
反观鄂尔多斯今天的煤炭行业,正如当初荷兰的天然气行业一样繁荣。鄂尔多斯能避免资源诅咒,远离“荷兰病”吗?没有人可以下这样的论断。高盛亚洲有限责任公司投资管理部董事总经理哈继铭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资源产业的迅速发展是把双刃剑,在积累财富之时,提升了这个地区的劳动力成本。
事实上,鄂尔多斯已初显高房价、高物价端倪,劳动力成本因此居高不下。经常往返于鄂尔多斯和包头的商人蒋晓军化名觉得鄂尔多斯的物价高得越来越不靠谱,同样一件衣服,鄂尔多斯卖600多元,包头卖200多元,仅仅隔了一条黄河,差别就如此之大。在鄂尔多斯的餐馆消费一次,比去包头消费加上来回路费,还要贵。
“三四年前,鄂尔多斯的物价水平就开始明显高于邻近的呼和浩特和包头两市,并逐步拉开了距离。”鄂尔多斯东胜区一位官员告诉时代周报记者,从去年开始,通货膨胀的累加效应发力,物价又创了历史新高。如今鄂尔多斯80平方米的两居,一年房租5万元,堪比北京、上海。
受累于高物价,鄂尔多斯各行各业都感受到了劳动力的紧缺。以往,鄂尔多斯是内蒙古高校毕业生热衷选择就业的地方,如今则要打个问号,如果企业不提供食宿,就没办法留住毕业生。
“煤炭资源丰富的地区应该在兴盛时期就着手产业的多元化,思考在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这期间应该避免劳动力密集型产业,更多关注与消费需求升级相关的产业。”哈继铭如是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
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科研管理部副主任史育龙认为,新资源型城市也需及早谋划连续产业发展,促进城市产业多元化发展,增强城市经济增长的稳定性。“我们很多的城市,在有钱以后,可能搞了很多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相应的实体经济没跟上。”
对鄂尔多斯而言,经济转型势在必行,更不应该是一句口号,而是实体经济结构的实实在在发生转变。
能源产业升级
鄂尔多斯的经济转型,并不是打压能源产业,而是打造多元化产业格局之时,完成能源产业的升级。而升级,就面临着优胜劣汰。
据了解,“十一五”期间,鄂尔多斯市淘汰产能落后企业2206户,产能5244万吨。其中,焦化企业293户,产能2192万吨;小煤窑1633户,产能1306万吨。
就煤炭行业而言,鄂尔多斯全国率先开展“资源整合、提升回采率和机械化改造三年攻坚战”,地方煤矿数量减少50%,由552个压缩到276座,45万吨以下的煤矿全部淘汰,平均单井产能由9万吨增加到72.5万吨,机械化采掘水平由不足10%提高到65%以上,采区回采率由不足30%提高到70%以上,煤炭百万吨死亡率0.016,居世界先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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