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少女》剧照。
没有国产青春片里谈恋爱、打群架等洒狗血情节,没有烂大街的80后怀旧元素,即将于下周四上映的电影《闪光少女》本分地讲述了一位高中女生学扬琴、组民乐队的故事,对“青春”二字做出了最励志的诠释。片中既有对民乐传承的探讨,也积极回答了《百鸟朝凤》里不曾破解的难题。
该片故事发生在一所音乐附中,学习扬琴的少女“陈惊”喜欢上学习钢琴的学长,却遭到对方的无情嘲笑。为了向学长证明民乐并不比西洋乐低级,陈惊决定组建自己的民乐队。在乐队成员的努力下,同学们终于认识到,民乐和西洋乐一样,有着不可替代的魅力。
灵感来源
为14岁鲍鲸鲸“报仇”
《闪光少女》的故事原型,来自编剧鲍鲸鲸儿时一段并不愉快的经历。她从小学开始学扬琴,中学时成为专门的音乐特长生。但那个时候,音乐生里西洋乐对民乐的“鄙视链”就已经十分严重。
“我觉得学民乐也挺好的,但他们学西洋乐的,就觉得自己更高级。”鲍鲸鲸后座一个拉大提琴的男孩,平时很少搭理民乐生,有一天突然问她:“你听过巴赫吗?”“没。”“你连巴赫都没听过,人生简直白瞎了!”于是,鲍鲸鲸赶紧买了碟去听,果然很好听。第二天,她兴奋地去跟男孩汇报,结果人家傲娇地甩了一句:“学民乐的肯定听不懂,只有学西洋乐的才能理解巴赫!”
年幼的鲍鲸鲸特别生气:“虽然我学扬琴,但我也领会到了巴赫的美,不能说我的感受是假的。”她说,自己当时胆小,也没有机会发声,只能在当天的日记里,记下这件有点受伤的小事。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受伤的扬琴女生,如今已是国内最抢手的编剧之一,曾写出现象级影片《失恋33天》,“我想替14岁的鲍鲸鲸‘报仇’,于是写了这个很开心的故事。”鲍鲸鲸表示,电影里西洋乐学生面对民乐学生的优越感,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就连双方打架,追根溯源都是因为“互相看不上的情绪”。
但在当下的电影市场,一个讲述小孩子做音乐的故事,只会遭到投资方的白眼和冷遇。一位编剧前辈曾提点鲍鲸鲸,现在的中国电影环境,都是资本对资本的冲撞,故事不重要。“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都说电影是在造梦,既然是梦,可以不那么现实吗?”抱着没有人会投资的心理,鲍鲸鲸在一周内完成了剧本初稿。
当时,她跟丈夫王冉商量,可以通过抵押房子等财产,找银行贷款拍片。后来一想,即使自己掏钱拍完了电影,怎么发行上映呢?还是得找专业电影公司合作。她把一万多字的故事发给安乐影业总裁、制片人江志强,没想到江总很快回复了:“鲸鲸,让我们一起,把《闪光少女》拍出彩虹吧。”
夫妻搭档
试验饮水机涮火锅
痴迷动漫、穿着夸张的宅女,用民乐演奏的古风乐曲,眼花缭乱的哔哩哔哩网站弹幕……在青少年中影响极深的二次元(即动漫、游戏、小说等创造出的幻想世界)文化,第一次以这么重的分量,出现在国产电影里。这一创意,是鲍鲸鲸从剧本初创阶段就想好的,“民乐给人的印象比较旧,如果只写民乐,受众就更小了,所以得用新的东西带带它。”作为“资深”二次元人士,这些都是鲍鲸鲸熟悉的内容,写起来自然不在话下。片中古筝专业的女孩“千指大人”,日常穿着漫画里的深色长袍,气质高冷,弹起古筝则魅力四射。这一人物原型便来自哔哩哔哩网站上的网红“墨韵”。
她对音乐生的生活都一清二楚。为了让故事更有喜感,她还加入了学生在琴房用饮水机涮火锅、拿直发棒烤肉的夸张细节,“我之前看到过类似的新闻,为了验证是否可行,还真的用饮水机试验过。烤肉则是有一次不小心被直发棒烫了一下,好像闻到了一股肉味。”与王冉组成夫妻档,也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王冉是《失恋33天》中“王小贱”的原型,二人在北京电影学院相识,一个学编剧,一个学广告导演,结婚后俩人成立了工作室。鲍鲸鲸说,王冉一直想当电影导演,《闪光少女》算是圆了他们共同的梦想。
“这个故事里有大量二次元内容,如果导演本身不了解二次元,就不知道怎么拍,得花很多时间解释。”鲍鲸鲸笑言,她和老公都是一起玩二次元的小伙伴,合作起来质量有保证,“省得去麻烦别人”。
最大惊喜
陈奕迅片中颠覆出演
《闪光少女》的演员阵容里,观众几乎看不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因为一水儿的全是新人。让少女演少女,是主创一直坚持的想法。
几位主演中,除了弹奏古筝的刘泳希和弹奏中阮的鲁照华是科班出身外,其他主演都没怎么接触过乐器演奏。为了拍摄该片,他们先是集训十天,由专业老师一对一、手把手教学,等到拍摄时,每天收工后还要大量练习。负责打鼓的彭昱畅,提前几个月学习大堂鼓,为不足十秒的三个打鼓镜头足足拍了两天,打断了三根鼓槌;饰演小提琴专业生的陈雨锶,常常练琴到深夜,被工作人员戏称“夜半琴声”。实际拍摄时,一旁会播放已经录好的音乐,演员们则配合节拍做出相应的弹奏姿势,指法、节奏、情绪都要和音乐保持一致。
片中民乐系和西洋乐系“斗琴”的那场戏,被先睹为快的观众公认为最“燃”的片段。“我们先按照演奏顺序排练,然后再拍摄相应画面,至于最后的成片,主要还是依靠剪辑。”王冉说,拍摄时鲍鲸鲸已经怀孕,很少来片场,只有需要调整剧本时她才会赶来处理。如今电影要上映了,他们的女儿已经四个月大。
陈奕迅在影片中客串了一个角色,算是该片最大的腕儿。鲍鲸鲸笑着透露,陈奕迅是公司请来的,“我们根本没要求,谁来都行。就我们这阵容,谁来都太给面子了。”三七开“大背头”,一身黑色夹克,一脸严肃地背着手到处巡视,陈奕迅的形象有些颠覆。
目前,《闪光少女》被业内寄予厚望,很多人都预测它可能成为今年暑期档的一匹“黑马”。对此,鲍鲸鲸显得比较淡定:“我们对票房完全没有期待,只要不给公司赔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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